【超蝙】天黑之后等天明
一段垃圾话，可以不看，看了也请不要吐槽（我自己很清楚我说的到底有多烂）：
写完的时候发现和预想差好多，单是题目就改了好几个，而且还一直找不到起初脑洞产生时的那种感觉。大概是按着球二的超蝙来写的吧，因为写到关于克拉克和露易丝结婚了。不过其实自己都搞不懂这篇里他们之前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呢，彼此珍惜又各有所爱，想要挽回又有所顾虑，大概要比爱情还要高一个等级吧（主要是我想看他们别扭过来又别扭过去的样子x）
summary：超人和蝙蝠侠在一起过，至少曾经是如此
“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感觉不对劲？”绿灯侠神秘兮兮地凑到闪电侠旁边，对方此时正在消灭一个大号的冰淇淋，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以至于闪电侠只能睁着双不明所以的眼睛来向好友表达自己的不解。
绿灯侠看着嘴唇边缘沾了一圈冰淇淋宛若长了白色胡子的闪电侠，有些无奈地用灯戒为他取来了餐巾纸。“我是说，蓝大个和老蝙蝠，你不觉得他们最近很奇怪？”
“也许是你比较奇怪吧，”闪电侠侧了一下脸，躲开了试图帮他擦嘴角的绿灯，并用正常速度伸出舌头飞快地舔掉了嘴角的食物残渣，“他们很好啊，既没有中什么奇怪的爱情魔法，也没有被反派调包。”
“不一样！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以前超人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带着蝙蝠侠一块飞的，但最近，最近蝙蝠侠都是开自己的飞机！太可怕了！他们竟然没有黏在一起！”
绿灯侠压抑着嗓子低声呼喊着，并不断地用绿油油的灯造物模拟出各种各样的超人花式带蝙蝠侠的动作。
闪电侠看着自己闲得发慌开始参合别人八卦的好友，有些无奈地挪了挪屁股决定离对方远点继续和自己的食物共度良宵。
绿灯侠见闪电侠对自己的发现丝毫提不起兴趣，便也兴致缺缺地趴在桌子上开始打起了“一个人的乒乓球”。
神奇女侠看着坐在自己飞机上的蝙蝠侠，对方正在替自己的伤口消毒，医药箱是超人离开前留下的，因为蝙蝠翼在刚刚的战斗中损坏太过严重以至于只能被遗弃在太平洋中的某个小岛上。
“我还以为，”女侠顿了顿，发出轻微的咳嗽声来引起身后一声不吭的蝙蝠侠的注意力，“超人会稍你一程。”
“他要去大都会，”蝙蝠侠用针线将手臂上那道长度惊人的刀口缝合，在没有接受任何麻醉的情况下进行这个实在是一项很可怕的挑战，但对于常年与管制刀具和枪械弹药打交道的人来说却也不过是家常便饭，“不方便。”
神奇女侠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心想着难道自己就看起来就很方便吗？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飞机的速度突然减缓，本来预计只要再半个小时的飞行路程现在被神奇女侠硬生生用极缓的速度拖到了一个多小时，而且尽管对方表面上看起来是在驾驶飞机，但实际上一直关注着后面蝙蝠侠的动向，表情严肃语气凝重的样子似乎在暗示对方如果不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那么她将不介意把时间拖延得更长一些。
就算是来自神奇女侠的威胁，蝙蝠侠也依然不会妥协的，他只是如往常一般冷漠地回答道：“没什么。”
“没什么？”女侠学着男人沙哑的嗓音重复了一遍那敷衍的答复，她看起来十分不悦，对蝙蝠侠态度的不满，也有对自己的关心遭到拒绝的生气，“什么叫‘没什么’？！男孩们，你们有些时候也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吗！你们一看就像在闹别扭。”
“我们没有。”
蝙蝠侠不愧是蝙蝠侠，即使是面对愤怒值达到极点的神奇女侠也依然保持着自己面不改色的扑克脸，语气中写尽了“你怎么问我都不会老实交代”的态度。
整架飞机陷死一般的沉寂，直到神奇女侠把蝙蝠侠送到哥谭他们都再无交谈。
“韦恩先生？”
布鲁斯此刻正失神地盯着窗外，大都会的鸟大多飞得不高，又或者是这里的建筑都普遍很高，总之他能够透过窗玻璃看到鸟雀扑腾翅膀的样子。
很多人都说，大都会的天空不止属于鸟和飞机，在这里时常可见某个鲜红是身影一闪而过。超人总是会在所有人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接住从顶楼跳下的青年，把故障的飞机及时送到它的目的地，送小猫回家。
他就像是某个实际存在的守护神，每时每刻都在保护着每一个人。
“您还好吗？”露易丝举着录音笔在布鲁斯面前来回晃动了几下，她觉得现在的韦恩和以往有些不同，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去凝视窗外，像是在等待什么。
布鲁斯回过神来，表情中流露出歉意：“我喝点水就好了，最近精神不是很好。”
布鲁斯一边扯了个理由搪塞对方，一边伸手取过水杯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的眼神在他喝水的时候开始在房间里乱晃，试图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
“克拉克不在？”
然后他终于问了，把憋着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他啊……他今天有其他任务。”露易丝回忆起今早克拉克急匆匆地闯入佩里的办公室领走了本该交给她的报道，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一向在采访韦恩这件事上犹为积极的克拉克最近一听到布鲁斯的名字就立刻显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露易丝悄悄观察起韦恩，在接下来的采访中对方又恢复他一贯的花花公子做派，全无刚才走神时的样子。
“您要选择这条领带吗？它和您今天的外套很配。”
阿尔弗雷德把纯蓝色的领带递给布鲁斯，他正面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发际线中间某小撮头发一直不受控制地翘起，即便他好几次试图在不用发胶的情况下把它按回原位，但都以失败告终。
“我不记得我有过这么一条领带。”布鲁斯上下打量起管家手中的领带，它看起来眼熟极了，但他实在记不起它的来历，某种直觉告诉他这条领带来自某个很重要的人，可具体是谁他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阿尔弗雷德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您总是这么令人伤心不是吗，这可是去年您生日时肯特先生给您的礼物。”
布鲁斯盯着领带上的蓝色发愣，像是陷入回忆。
这可是去年的事情了啊，他只记得自己在那过去的三百六十五天里铲除了几个贩毒集团，记得他在过去的12个月里将小丑抓回阿卡汉姆几次。但他始终记不起这个，关于超人，关于肯特，关于他送给自己的礼物，他们一起庆祝过的一些小纪念日，关于他们一起出门的短暂旅行。
他似乎一直在忘记，尽管人的大脑一直到死时还没能用掉百分之十的记忆空间，尽管将与克拉克的晚餐排上工作日程只是几分钟地事情，但他就是会忘记，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肯特的感受一样，至少在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没有为那个心胸宽广到能包容下宇宙的人在自己的心里划出一小块地。
这是他太忙了吗？只有布鲁斯自己知道这不过是借口罢了。他为自己的不善言辞找了太多太多的借口，足以填满整个东非大裂谷，足以淹没整个亚马孙平原。
就算布鲁斯试过无数次将克拉克的生日写在了注意事项里，但他最后总是把戒指落在蝙蝠车中。就算布鲁斯预定了哥谭最好的餐厅，但他们最后都是在克拉克家里草草解决晚餐。
“算了吧，”布鲁斯对阿尔弗雷德说，“我想今天不适合戴这条领带。”
“可您没有其他合适的了，而且我不建议您现在再浪费时间去找一条领带。”阿尔弗雷德试图再坚持一下，没有立刻把领带收回。
“那就……那就戴领结吧。”
“我以为你会穿我送你的那件西装。”布鲁斯对身旁的克拉克说。
他们并肩站在露易丝的房间门口，新娘正在里面，赛琳娜在帮她做婚礼前最后一次补妆，露易丝在打扮自己这个方面一起都做得不如她的业绩那么优秀，因为她本来就很美，况且她今天已经足够漂亮了，只是女孩子们总是放不下心。
“我还以为你今天会戴我送给你的领带呢，”克拉克指了指布鲁斯的领结，评价道，“领结不错，很衬你的眼睛。”
“你应该把夸奖留给你未来的妻子，”布鲁斯说，不肯和克拉克对视，就好像如果多看一眼的话，他下一秒就会迷失在外星人的纯蓝眼眸里，“她很漂亮。”
“是的，露易丝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无论在现在还是将来，”克拉克看着门，布鲁斯心想他一定开启了透视，“她们再给她画眼影，我的天，那是第几层了？”
“第三层，前面两次她们选错了颜色。”
布鲁斯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婚礼开始还有点早，他相信屋子里的女士们一定会再多试几种不同颜色的眼影，虽然在他看来那些妆容也没有那么重要。
克拉克的嘴角上扬，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逗笑了他，发自内心的笑容感染了布鲁斯，两个人仅对视了一秒，下一秒便默契地发出爽朗的笑声，好像他们一直在等这个时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事先被演绎了不下百次。
“我能最后再约你出去走走吗？”
克拉克向布鲁斯伸出手，笔挺的腰板像某个晚宴上向女士搭讪的绅士。
“当然。”
布鲁斯同意了，但他没有伸手去握住克拉克的手。
“其实你可以选择其他人，”布鲁斯一边走一边背他准备好的发言，作为待会婚礼中扮演伴郎角色的那个人，他已经事先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来准备演讲稿，“亚瑟，乔丹，你的朋友有很多。”
“但蝙蝠侠只有一个不是吗，如果让别人知道我的婚礼上请的伴郎是蝙蝠侠，我的脸书一定会被刷爆。”克拉克还在开玩笑，甚至时不时吹上几声口哨，他看起来轻松愉快，比身旁紧张兮兮的布鲁斯看起来要精神得多了。
布鲁斯抬起头，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能让布鲁斯·韦恩参加你的婚礼难倒就不是一件值得炫耀地事情吗？”
“或许两者都是？但无论怎么说，你能来我很高兴。”
克拉克满脸真挚地冲了布鲁斯眨眨眼。
“你还真是乐观呢，你说， 除了你，谁还会让自己的前任做自己婚礼的伴郎？”布鲁斯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摆起了以往会议上统计战损时的架势。
克拉克也不甘落后地回呛，就像他常做的那样：“你也不是吗？参加前男友的婚礼还送了西装。”
气氛非但没有变得尴尬反而变得更加愉快了，他们好像在恍惚间又回到了过去打打闹闹的旧时光，变回了原来年轻气盛的傻小子，以呛死对方为乐趣地互相挖苦，但到最后都总是以笑着大闹一场，抱着彼此摔进草丛里滚成一团来结束。
“你说，我们之前算是什么呢？友谊已达，恋人未满？”布鲁斯把稿子叠成一小张塞进口袋里，停下来抬头看着还没反应过来又往前走了好多步的克拉克。
克拉克停下脚步，转身对离自己有些距离的布鲁斯摇了摇头，高声回应：“不，是恋人之上。”
“你真是个混蛋，肯特，”布鲁斯抽噎了一下，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他低下了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情绪继续说，“你今天要结婚。”
“当然，在几个小时后，”克拉克仍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也没有打算做些什么来去安慰布鲁斯，他只是站在原地，像是要等对方走过来，“我可以提一个更混蛋一点的请求吗？”
“你要干什么？”布鲁斯狐疑地眯起眼看向克拉克，脚在不经意间向后挪了一小点距离，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他在害怕。
“我们可以——”
克拉克一步步逼近，就在布鲁斯准备转身逃开的时候克拉克冲上前去，拉住对方的胳膊，把人扯到自己身边。
“可以最后再抱一下？”
布鲁斯抬起头，眼神中的惶恐跌跌撞撞地进入克拉克的视线，他甩开克拉克的手臂。
“不。”
克拉克起来得很早，连带着露易丝也没了睡觉的心情。
天还没亮透彻，属于昨日深夜的散星还有零星几颗挂在天上，不屈不挠地闪着最后的光辉。
“啊……”露易丝坐在餐桌前打着哈欠，克拉克从厨房里取出了他们两个人的早餐，“早安，亲爱的，你今天可真精神。”
“很抱歉吵醒你了。”
克拉克在走过露易丝身边时顺势吻了她的头发，把煎蛋配香肠的简单早餐放到对方面前：“我把你的咖啡改成牛奶了，你知道总是喝速溶咖啡不好对吧？”
“知道了知道了，你可真像个老妈子。”露易丝顺手举起牛奶喝了一口，味道似乎还不错，就是那其中的糖分实在是太高，以至于她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我都不知道你喜欢甜的，你这根本不是往牛奶里加糖，而是往糖里加牛奶吧！”
克拉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他想起了过去给布鲁斯准备牛奶的时候，对方总是抱怨他的牛奶味道太淡，为此克拉克甚至还就这件事同阿尔弗雷德学习了一个下午的“如何把控糖的比例来满足韦恩少爷刁钻的口味”。
然而露易丝并不知道克拉克想起了什么，只是看到对方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柔和的笑容不难猜出他一定是想到了某些快乐的日子。
“我的天，你这是幸灾乐祸吗？”尽管知道克拉克并不是这个意思，露易丝还是佯装不满地用勺子敲了敲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来唤起克拉克的注意。
“什么，不，当然不是，”克拉克抑制不住他不断想要上扬的嘴角，便只好一边含糊地道歉一边把自己的牛奶换给露易丝，“说起来，布鲁斯昨天找你干什么？”
提起布鲁斯，露易丝也笑了，可能是想起昨天那位俏皮的总裁交给她的东西，又或者是他对她的叮嘱。人人都爱布鲁西宝贝不是吗？他总能用一些小花招逗人开心。
“啊呀，他昨天神神秘秘地说是要告诉我一个什么天大的秘密呢。”
“什么秘密？”
“他说啊——”露易丝把身子向前探去好拉近她和克拉克之间的距离，接着模仿起昨天布鲁斯样子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我现在是地球上最强大的女人了，因为我可以指使地球上最强大的男人为我做任何事情。”
克拉克听得可认真了，但在听到露易丝的回答之后立刻和露易丝一起笑了起来，从那典型的“韦恩式”嘱咐不难看出一点蝙蝠侠的影子。
“对了！他还给我这个！”露易丝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走向卧室，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精致的小盒子，克拉克偷偷开了透视结果被铅制的外壳阻挡了视线，这一定是一份出自蝙蝠侠之手的礼物，因为那个铅制的盒子对克拉克本身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我猜猜，那是氪石对吧。”
“是的，氪石戒指，但你怎么知道？这盒子不是铅制的吗？”露易丝有些意外，她还记得布鲁斯的嘱托呢，就在昨天，她不但从韦恩那里得到了这个小小的戒指盒作为新婚礼物，还听对方讲了很多关于超人的故事，说起来，她还没听过布鲁斯说那么多话，而且语气那么真诚，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悲伤。
在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那个把蝙蝠当做同类的男人一下子又变回了一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克拉克没有回答露易丝的问题，其实昨天他们的谈话他全程都听到了，托超级听力的福，风把布鲁斯的感情都送到了他的耳边，为他送来了蝙蝠侠一直隐藏在心底最诚挚的认可和祝福。
尽管爱意已经被未知的利刃斩断在来时的路上。
此刻，他又习惯性地静下心来侧耳倾听，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里，有颗心正缓慢地跳动着，带着整夜的疲倦陷入睡眠。
而窗外的天已经洗去了黑夜的灰黑，洗掉了最后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天亮了。
当黑夜停止追逐白天，那便是天明。
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吧！反正月考都凉了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